2010年,原衛生部將修訂的生乳標準中的菌群總數指標從原先的每毫升50萬調至200萬,乳蛋白含量則予以調低。此做法受到了社會各界的廣吳哥窟泛質疑。市民趙先生2011年12月向衛生部提出申請,要求公佈制定生乳新國標的會議紀要等6項信息資料。在被衛生部拒絕後,2012年2月16日,趙先生告上法庭,北京市一中院判決要求衛生部重新答覆,後者改稱申請信息不予公開。
  趙先生再次提起起訴。北京市一中院12月16日判決稱,衛計委(原衛房屋二胎生部)對過程性信息不屬於公開信息的界定沒有法律依據,但為了“保證充分收集各方信息和觀點”,避免“以後政府部門制定標準引起其他問題”,因而駁回趙先生的起訴要求。(12月16日《法制晚報》)
  趙先生根據《政府信息公開條例》要求衛計委(衛生部)公開制定生乳新國標的會議紀要等6項信息資料,完全合法合理。事實上,在生乳新國標出台並引起社會各界廣泛質疑的背景下,公民申請這方面的信息公開,完全可能成為衛計委逆轉輿論不利態勢的信用貸款機會。作為信息發佈和解讀者的衛計委,有著生乳新國標制定、解釋的權威地位,只要上述信息資料不存在過度離奇的內容,予以公佈並解讀就不至於讓該部委陷入更大的被動。
  衛計委偏偏拒絕了趙先生的信息公開申請,而且還以不同理由拒絕了三次,第一次聲稱趙先生申請的格式不對,第二次則要求對方按照一事一申請的原則重新提交,第三次答覆稱“會議紀要不屬於衛生部政府信息公開範圍吳哥窟”。暫不說回覆的內容是否恰當,衛計委這種“擠牙膏”式而非一次性答覆的回覆方式,就帶有折騰申請人的嫌疑,態度上是很需要檢討的。
  北京市一中院此番再度對趙先生的訴求作出判決,判決理由同樣讓人感到匪夷所思。該院一方面推翻了衛計委將生乳新國標的會議紀要等6項信息資料界定為過程性信息、認定過程性信息不屬於信息公開範疇的結論,這是基於《政府信息公開條例》法規條款所得出的判斷;但另一方面卻認為,“保證充分固態硬碟收集各方信息和觀點”,避免“以後政府部門制定標準引起其他問題”,因而駁回趙先生申請,事實上支持了衛計委不予公開的決定。北京市一中院的這個判決,很明顯是將政府制定標準的便利需要放在了《政府信息公開條例》立法意圖之上,前言與後語相矛盾。
  按照北京市一中院的判決理由,如果該院支持了趙先生申請,最終使得衛計委不得不對外公佈制定生乳新國標的會議紀要等6項信息資料,就會造成“充分收集各方信息和觀點”無法實現。也就是說,該院以及衛計委都認為,公開會議紀要等信息,讓國標制定的會議上的專家、行業代表等與會者發言公之於眾,會讓發言者受到過大的外界壓力;日後的國標制定會議上,與會者很可能都不敢發表真實觀點的結果。
  行業代表為本行業利益代言,專家發表其自認為基於學術立場的觀點,可能引起公眾輿論反彈,但這種反彈並不足以帶來什麼嚴重的後果。最典型的例子就是,被稱為地產界第一大炮的任志強經常發表批評政府調控、為高房價辯論的觀點,公眾批評歸批評,也沒有對任志強形成什麼現實威脅。一些經濟學家不時提出挑戰公眾常識的推論判斷,外界批評如潮,同樣未見前者因此噤聲。可以認為,北京市一中院和衛計委對公開制定生乳新國標的會議紀要等6項信息資料的後果擔憂,完全是不必要的。
  更關鍵的是,如果立法、政策制定、國標確定環節的各方發言,以及政府部門最終得出的決策成果不能悉數公開,公眾便無法判斷利益各方對政府決策的實際影響力,以及這種影響力與真實民意、各方利益關係對比的差異,就不可能對政府決策形成有效監督。就拿制定生乳新國標的會議紀要等6項信息資料來說,這些資料不僅可以真實體現各方發言,而且還能反映衛計委制定新國標聽取各方意見的側重。基於生乳新國標的確定結果,人們完全有理由懷疑,決策部門當時並未重視消費者意見,甚至很可能沒有設置公眾討論與意見徵詢環節,而是單單問計於專家和行業代表。
  文/鄭渝川  (原標題:生乳新國標會議紀要,不能說的秘密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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